Katja Behling,《天才的妻子:瑪塔‧弗洛伊德的一生》(Martha Freud: Die Frau des Genies),楊夢茹譯(台北:台灣商務印書館,2004年)。
Anton W. Freud(弗洛伊德的孫子之一)為此書所寫的序中提到:「我所熟知的弗洛伊德,對動手修理東西一無所知……我深深懷疑他是否有辦法在牆上釘釘子,再掛上一幅畫。瑪塔攬下日常生活的瑣事,指揮若定,為了要讓丈夫專心於志業,有些事她得獨自處理。……1895到1899年,弗洛伊德撰寫《夢的解析》……這本鉅著。1895年的時候,他的長女8歲,長子才6歲大。假使這些年間,他每星期得送女兒上舞蹈課,帶兒子去騎馬,他還會有時間和精神寫書嗎?他不必為這些家務事分心嗎?小女兒生於1895年。設想一下她夜晚啼哭不止,而弗洛伊德得下床安撫的情景。這些事情瑪塔一個人承擔了下來,弗洛伊德才能保持心平氣和,不受干擾的著書立說。」
張晉芬老師的《勞動社會學》(台北:政大出版社,2011年)頁57評論道:「瑪塔……這個名字其實可以作為眾多功成名就男人背後默默付出的妻子們的代名詞,只是其他女性未必像瑪塔一樣幸運,有一個孫子願意或是有機會用文字彰顯祖母對於祖父學術事業的貢獻。……或許有人會說,感謝瑪塔,讓弗洛伊德得以完成人類知識上的偉大作品,何必計較她對於人類社會的貢獻是在幕前還是幕後。但是,從性別平等的角度來看,如果弗洛伊德或是其他許多功成名就的男性也願意多分擔家事和照顧子女的工作,人類社會將可能會有更多偉大的女性心理學家、物理學家或文學大師。」
每次看到自比「自転車操業」、家庭事業兩頭燒的某位女老師疲憊的神情,便不禁想起上面兩段話,以及現在台灣仍很常見的家務分工的性別不平等現象。(「自転車」即腳踏車,腳踏車踩了可以往前跑,不踩就會跌倒。「自転車操業」意指企業如果不繼續借錢以維持運作就會還不起舊債,然後立馬倒閉。用「自転車操業」形容人的話,大概是說生活忙碌、壓力很大、左支右絀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