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發思古之幽情,思古癖發作時,早先是拿《通鑑》和四史止癮;後來會看經部和子部;這一兩年換看詩詞。偶爾還會發理論癖,這很麻煩,因為理論書常常大部頭,所幸近來理論癖已少發作。
最近則是文青癖發作,忍不住複習柯裕棻老師的書;上次發作時看了胡晴舫;上上次看了沈從文;上上上次看了誰已經不記得。從《青春無法歸類》看似倉皇奔跑實則堅定衝撞,《恍惚的慢板》我就這樣不然你怎樣的慧黠叛逆,《甜美的剎那》並置犀利與甜美但不再逼視,到《浮生草》熟成為優雅淡定的風姿,柯老師自己都說:「我看見自己尖銳的棱角收斂了,叛逆的羽翼彷彿剪除了。我百般不願意地,逐步將自己放手交給世事人情,日日在頹喪放棄與執拗不馴的矛盾中拉扯,終於被拋磨成一個看似圓融平靜的人了。……我執拗如昔,只是終究學會了將苦惱、厭倦和熱情一起蓄放在心裡,不動聲色地活著。」
我感慨萬千,心裡又滿又空地不知該說什麼來發洩或填補。又開始無謂的煩惱,悶悶失眠了幾天。自我催眠要活在當下也沒用,這個當下我想逃,像無法歸類的青春那樣奔跑。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